这一去从此山高水远,再听到他消息的时候也是几年前他被你内兄保举到金陵。那时候就觉得邪门,怎么突然有了这一号人物蹦出来得了金陵主官的职务。
如今他已经彻底沦为权贵的鹰犬,之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行为癫狂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实际上还是替他背后的主子清理障碍罢了。”
前面走的那个回头跟其他人说:“兵部这两三年来有些不太平,不少官员频繁调动。里面的事儿咱们还是少说为妙,而且他们向来和咱们不对付,往后见到他们的官员躲着走,就怕躲得晚了,溅了咱们一身臭狗屎,到时候走到哪儿人家都掩鼻。”
林如海叹口气:“没想到京里面居然比江南还不平静。”
和他并排的这个人摇了摇头:“并非你说的不平静,有些衙门确实是风高浪急,但是咱们翰林院仍然是平静无波,连一处暗流都没有。
这一次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一头扎进礼部去。后来专门去打听,听说是国子监何博士的弟子给你疏通的?”
“我大内兄家的老三,是何博士的入室弟子,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背后跟着的那个说:“真难得。要是放在以前,家中弟子成了大儒的入室弟子,荣国府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整个京城知道,这次怎么静悄悄的?”
林如海想了想:“八成是我那两个内兄不知道。”
几个人一听,再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解释,都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前面那个说:“他们家可真有意思,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人家说他们家是安享尊荣者多苦心筹划者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