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说:“那倒没有,蓉儿你是知道的,这孩子最恪守规矩的了,自古结亲讲究门当户对,这孩子也没闹着和乡下贫寒人家的孩子成一对。
不过也差不多,有一家合适的,也是官宦人家,就是穷了一些。穷就穷了一点 ,咱们这种人家也不是靠媳妇的嫁妆来维持生计的。请了官媒去,人家说了,要让咱们家隆重的办事儿。”
贾琏以为这家人想趁着办事儿捞点银子呢,就说:“多花点钱不久行了,你们家又不缺银子,何必跟我说。再说了,娶个媳妇儿哪里能省得了钱呀?”
该花的地方是一两都省不了的。比如说彩礼,比如说婚礼,比如说酒宴婚席。
贾珍说:“不是花钱的事儿,人家虽然也暗示了多给钱,再有就是礼节要隆重,我们家不敢劳动两位太太,但是咱们家的几位奶奶可就辛苦了。”
贾琏皱着眉头想了一回,闹不明白这家人坚持什么。贾蓉看贾琏没一口答应,就立即说:“侄儿这里求叔叔婶子可怜可怜侄儿,实在是那胡氏人还不错,侄儿不想错过。”
贾琏听了看着贾蓉:“倒不是做叔叔婶子的不帮你,你看你三个婶子,你大婶子是个寡妇,自古寡妇避红事。你二婶子和你三婶子本来事儿就多,再有你三叔不在家,我跟你二婶子好说,你三婶子那里,还需要你母亲去一趟。”
贾珍说:“这好说。”
说着举着杯子和贾琏干了。
这时候贾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天边一抹云霞十分漂亮,贾珍跟贾蓉说:“看看你老娘和两个姨妈来了吗?来了给你叔叔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