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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贾琏就觉得特别腻味。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让人觉得太柔弱了些。

但是贾琏也要硬着头皮劝她:“王爷,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不知道王府里面太妃心情如何,是不是也因此烦恼?您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着急,不然家中的内眷岂不是更加惶恐。”

“你这话说的对”

北静王还想拉着贾琏多说几句,顺天府的一个差役就跑过来喊贾琏:“贾大人,刑部的几位大人要咱们在旁边搭把手。”

贾琏眼神往旁边的谢大人那里瞄了一眼,就见谢大人瞧着这边,就知道以谢大人的脾气是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这是打发人来叫自己回去,立即把自己的胳膊从北静王的手里扯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告辞:“王爷,您先坐着,差事急切,容下官先去帮忙。”

说完像是一只后面有猫追的老鼠一样拔腿就跑。

跑到了刑部的那些官员旁边,贾琏很热情的问:“各位大人,有没有我们顺天府能做的事儿?在下义不容辞。”

刑部的官员来了五六个,其中一个中年官员就说:“我们带来的人手不够,让你们的人手把周围一些百姓们拢到一起,问他们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什么?都看到了什么?”

贾琏这个人有几分急智,谢大人又是一个能臣,顺天府的人自然是早早的做了功课。

贾琏就和这些官员说:“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事情非常凑巧,有一个经常往这里送香油的货郎挑了两坛子香油,上坡的时候在地面上碰碎了油坛子。那些油留在石板上没有清理,所以马车下来的时候就滑了一下,后车撞前车才成了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问:“那你们有没有问到有人故意往这里面扔鞭炮?”

贾琏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

这个年轻的刑部官员有点看不上顺天府的人,就说:“若是没有那一串鞭炮倒也能说这是一桩意外。可偏偏有人扔了一串鞭炮,那就是蓄意谋划。”

贾琏立即点头称是:“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没有问清楚,这就让人去打听。”

贾琏转身想走,为首一个上了年纪的却说:“且慢,现如今查问这些人的口供不是要紧的事儿,你打发个人把老谢请来。”

没过一会儿顺天府的府尹谢大人便走了过来。

刑部为首的老官员就说:“老谢,你破案也是高手。你跟我说如今最要紧的是什么?”

谢大人呵呵一笑,对着这些刑部的大小官员拱了拱手。

“最要紧的自然是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这幕后之人,十有就在这群百姓里面。”

刑部年纪最小的那个官员却有些不服气,问道:“谢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做了事自然要来看看现场,要是不亲眼看看,心里面就觉得不舒服。特别是有些人做坏事的时候,很想看看效果如何,事情闹的越大,越是得意,越是想让人知道,越是想要显摆,所以就在这不远处,刚才被拘起来的那些百姓里面就有一个幕后之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谢大人觉得幕后之人已经逃脱了。“咱们也可能来晚了一步,若是事情刚刚发生能立即控制住最近的几条街道,幕后之人说不定逃不脱,咱们来的时候他可能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离开了。”

刑部的老官员点了点头:“那个挑着坛子洒了油的货郎才是关键人物,只要这人能找到,事儿就好办了。这人找不到,那幕后的人就是脱钩了的鱼儿,已经游入大海了无痕迹。”

他们站在一起就没再说什么,听明白的听不明白的都觉得这事儿很大,没过一会儿刑部的一个官员急匆匆走来,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对年纪大的这个官员说:“大人,已经查出来了,死了两个人。

是北静王府属官的家眷,两个死者是主仆关系,当时双双被甩出马车,那位奶奶是甩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头,成了重伤,刚才重伤不治已经没了。丫鬟是被马匹踩踏,大夫说五内皆碎,也是重伤不治。其他人的伤势或重或轻,或擦伤,或撞破额头出血,大夫说都能救得回来。”

大家都没说话。

刑部年轻的官员就说:“从死者身上查,倒推一番,看看谁和她结怨!这也是一条路子呀!”

除了他很兴奋之外,其他人都不说话。

刑部管理女犯人的狱婆在这时候找到他们,说:“各位大人,里面都是些官家奶奶,这个时候吵闹着要回去呢。请示下,什么时候让她们走?”

这位为首的刑部官员说:“都是谁家的?记下了吗?把名单给我。”

看到名单之后,他心里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