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才不想提醒她们呢,就说贾琏:“你就是操心,多有那个力气不妨操心自家的事情,天天想着人家!”
贾琏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是一想没必要为了薛家那八丈远的亲戚跟王熙凤吵架。于是就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了,叫平儿进来:“今日心情好,你让人开一坛子酒过来,晚上我要喝两盅。”
王熙凤想了想,跟平儿说:“多准备一些,我陪着一起喝点。”
晚上贾瑭回来,云芳就跟他说起白天的事情,又把人家王府派了女人过来说了几句夫妻相的话跟贾瑭学了一遍。贾瑭抱着长生正在屋子里面转悠,听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王府也有能人,就这半天已经顺着味儿的查过来了。人家来送礼既是要告诉咱们他们知道咱们干的事儿,说了半天的夫妻相就是怀柔,意思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有意思还可以联姻结亲。
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好话坏话全让人家给表达清楚了,就看咱们怎么接招了。
叫我说王府如今还是有些自视甚高,哪怕是四面楚歌,还是认为能够突出重围。这大概是有些人好日子过惯了,觉得事情不会有太大的起伏变化,所有人都会像以前一样在他们的笼罩下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有个词儿正好形容这种态度叫做”
云芳立即接上:“傲慢。”
贾瑭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对自己认识不足,没办法看清他们王府江河日下的现状。就怕不认识自己,我是觉得他们王府从上到下都不愿意接受实力下降这件事儿。”
实力下降并非是他们王府内部导致的,而是外部环境导致的。昔日四王八公如今都已经残废了,北静王府想要维持当年的煊赫实际上已经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甘草从外边进来,对着贾瑭福了一下,跟云芳说:“刚才门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二奶奶派人往北静王府去了一趟。打发了几个三等婆子的过去送了一趟礼。”
云芳摆了摆手让甘草出去了。贾瑭轻笑:“也行,让那边低头,咱们这边先不说话,就让王府以为咱们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