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贤说起这事,就发愁。
比起那些个顽劣的皇子,凌冽这样的更让他头疼些。
虽说是学生,但那也是皇子,别说打,他就是重话都说不得,所以管教不了的,只要跟皇上提上一嘴就是,但凌冽又不至于要到这程度,反倒是让他想着这孩子还能教,自己再多说说就好了,总在心上挂着。
燕知雨一听,也有点好笑:“毕竟是他的孩子。”
“也不见学些好的。”郁修贤叹了口气,再看看兀自在桌上玩得开心的小陛下,想了想,还是没太苛责。
虽说他作为太子也是要学习的,但毕竟还小,肯定不像现在这样累,说到底他也是怕他担不起这一国之君的担子。
可无论他怎么担忧,怎么想尽快让他学好,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孩子的事实,不能的事,就是不能。
“外公也别太忧心,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燕知雨轻声劝道,“左右阿冽也在,阿雪犯不着那么着急。”
郁修贤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这次的事,你还不明白吗?要是再发生一样的事,可怎么好?”
燕知雨闻言,很轻地皱了皱眉:“外公,别乱说。”
郁修贤顿住,仔细打量了一下燕知雨的神色,见他眸中比起不满,更多的是担忧,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这些事,燕知雨难道不清楚吗?
他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他也不在多言,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平时没事就过去陪你外婆说说话,总在屋里闷着会把自己闷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