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枫一愣:“这……”
“快点快点,我去偷袭他。”明琮久搓搓手,脸上漾起贼兮兮的笑容。
荻枫看他不像生气的样子便带他去了,快走到谢霄住处时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一句道:“相爷不喜外人进他房间。”
“我跟他拜过堂的,什么外人,去去。”明琮久摆摆手,拎起衣摆踮起脚,猫着腰做贼似的进了院子。
荻枫欲言又止。
以相爷的耳力……算了。
他转身在院门前守好,希望这位皇子殿下别让相爷一掌给拍出来了。
明琮久走到门前,耳朵贴过去偷听里面的动静。
只有水声,应该是还在洗澡。
明琮久心下一动,脸上的笑容更贼了,活像只溜到油仓的小老鼠。
他伸手搭上门板,动作极轻地推开一条缝,耳朵仔细着动静,确定门没发出任何声响,屋内也没别的动静才从缝里钻进去,轻手轻脚摸到屏风旁,朝屏风上倒着的影子吐吐舌头,这才猛地绕过去:“手举起……”
他话没说完,脖子已经被掐住了,谢霄阴鸷的脸色在晃动的烛光中如黑夜的鬼魅,眼中的杀气几乎要化作实质。
明琮久心下一寒,脖子上的力道似乎下一瞬就能就能拧断他的脖子,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难道要这么死了?
这个念头才闪过,脖子上的力道就松开了。
没了支撑,明琮久身体一软,整个人就往前倒,“扑通”一声,整个人几乎是摔进水里,被呛了一下。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挣扎着从水里坐起来,重重咳起来,咳得心口都在发疼,还得趁着那细微的空档呼吸一口,好不狼狈。
谢霄没有帮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