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哭。”明琮久软声去抱她,借着这个动作附到她耳畔小声道,“儿子没事。”
顾幼皎动作一顿,不过瞬息间便明白前因后果,眉宇间多了几分冷色,只是很快又被一片心疼之色覆盖。
两人母子情深的模样也有点打动绍兴帝,尤其顾幼皎平日里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会一哭便更显得柔弱,越发惹人心疼。
太子见他神色有所松动,立刻开始卖惨:“父皇!儿臣自知愚钝,远不及父皇,母妃平日也总让儿臣多向父皇学习。自从当上太子,儿臣始终如履薄冰,只求能为父皇分忧,不让皇室蒙羞,儿臣的为人,父皇是知晓的,儿臣怎么会对皇弟做出这等狗彘不若之事!”
他这么一说,绍兴帝的心又朝他偏了偏。
太子生母出身不高,这些年在后宫一直安安分分的,教得他这个儿子也是温和有礼,的确不似会残害皇弟的人。
绍兴帝皱着眉想了想,看向刘得寿:“去传太医。”
明琪风闻言松了口气,顾幼皎心却是提了起来。
明琮久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傻呵呵地笑,一双眼睛好似好奇地四处瞧着,对上谢霄的时候还不忘冲他眨一眨。
谢霄有点无奈。
这件事说大大,说小也小,往轻了说,就是家里人一点误会,往重了说,兄弟阋墙有损皇家颜面,端看绍兴帝有没有追究的打算了。但无论怎么说,太医一查就露馅了,届时他们都不占理,小狗这次还是欠考虑了。
叹了口气,谢霄头一回感受到帮人擦屁股的麻烦。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听了绍兴帝的话后立刻过去拆明琮久额上的绷带。
绷带缠得厚,方才还看不出来,这会拆开了才隐隐看见上头的血。
明琪风见状手指紧张得都蜷了起来,明琮久不可能受伤,那血肯定有问题。
拆下绷带,太医又仔细看了看他额上的伤,走回绍兴帝面前跪下:“回陛下,二皇子确是伤了额头,应当是磕碰造成的,淤血未散,上了药过些天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