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琮久看着纸上的名字,弯了弯眼,说:“那我也写名字。”

他说着伸手将那张纸拿开,重新铺了一张,拿过谢霄手中的笔,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很认真,写出来的也的确比刚刚好一点,但依旧是狗爬。

谢霄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教你,你注意落笔的力道……”

灼人的氣息喷在耳边,熟悉的熏香强势地蔓过来,明琮久脸一下红了,连谢霄后面的话都没听仔细。

他们比这更近的距离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太不争气了。

但是这样的谢霄真的特别温柔,跟在床笫间那种水一样细腻的温柔不同,是另一种好似拂柳清风的温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吹得心都砰砰跳。

“走什么神?”谢霄轻拍了一下他的腰侧,“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啊?没、没有啊。”明琮久低下头,握着笔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

“没有就好好听,练个字还走神。”谢霄似是宠溺的叹息,又似是无奈的轻笑,一句话熱得明琮久耳根發麻。

他“噢”了一声,整个人都流露出一副难得的乖巧,软声道:“刚刚没听清,你、你再跟我说一次。”

“我说……”谢霄缓缓开口,几乎是贴着明琮久的耳在吐氣,“早上把药喝了吗?”

低沉的声音好似抵着耳膜,明琮久半边脸都麻了,那种蘇麻还在扩散,好像要把整个人的知覺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