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见车厢上的鎏金徽记,滚圆的身子吓得一晃,赶紧让护院们停手。
马车驶到近前,两个侍卫立刻跳下车架,然后返身打开车门。
待身穿炎狐大氅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时,老鸨和那几个打人的护院径直哆嗦了起来。
“还不快叩见少城主!”
就当几人正准备跪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罢了。”
这一瞬间,挨打的男子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在地上挣扎了起来。
他尝试着想要站起,可试了好几次却都失败了。
“此人,”林十安白皙手指握着的寒骨扇向下点了点,“名唤为何?”
老鸨赶紧回话,“他叫沈衍,自小便在奴家这纯爱阁中,他娘死前就是这楼里舞姬,他虽生的不错,可打小什么也看不见。”
“呵。”林十安轻笑了一声,“原来是个没爹的野种。”
他抬眸看了看刚才那几个动手后院,又道:“为何打他?”
老鸨忽然觉得背上窜过了一抹冷意,缩着脖子回道:“他整日在奴家阁里白吃白住,撵他也不走,非说要等什么人,凑巧前日有位结丹期的恩客瞧见了他,奴家便就想着……”
“所以你就想让他接客。”林十安嘴角的弧度消失,眸中满是寒意,“是么。”
老鸨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尊神,支支吾吾的不敢接话。
“他这长相,怕是也给你赚不了几块灵石吧。”
这话并非是指沈衍长的不好,而是这纯爱阁中的花娘男倌大多都是柔媚相貌,最次也能沾个清秀。
而沈衍生的这副冷峻面容,几乎跟皮肉生意半点都不挂边。
老鸨小心翼翼的赔着笑道:“奴家这里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什么样的客人都有,自然也有好这口的。”
林十安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嗤笑,过了好一会才道:“瞎子,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