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般般正是这家古董店的老板…的女儿。
黄般般的老爹黄沃嘉给她讲过,这店名是老祖宗取自《离骚》里的“芳菲菲其弥章”里的“弥章”二字,按照她爹解释是这名字具有美好清香更甚的意蕴,但黄般般左右品味一番,却觉得这名字是“欲盖弥彰”里的“弥章”之意——因为店里有不少东西是掺杂 “水分”的。
“有客人,有客人!”一颗没有身子的硕大头颅,好像一只巨大的红番茄,一步一蹦两步一跳三步一翻滚的跳到了黄般般腿下,脸上不停变换着表情,一会笑一会哭,嘴里自顾喊着:“阿蛮藏起来。”
正说着这阿蛮头就跳着消失了。
几乎是阿蛮头刚消失,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墨镜压住了半张脸、身材极为修长的男人就踏进店里了。
现在还是早秋,大街上穿短袖的还大有人在,不过穿毛衣大衣的人也有,大概就是你看我傻逼我看你傻逼的那种穿衣季节。
黄般般懒懒地从太师椅上起来开始照看生意,自她老爹黄沃嘉和老妈林嘉嘉去江州处理事情后,店里就是她在负责了。
这男人戴着墨镜看也不出年龄,黄般般只能偷偷打量他展露出来的部分。这人过于苍白的肤色与鲜红的唇色一对比,反倒充斥着有些妖冶的美。
黄般般暗叹道,男人也能长得这么好看,正感叹时又瞥见这男人右手食指还有枚玉扳指,看成色倒是个好物件。
“客人想要点什么样的物件?”黄般般脸上熟练的摆出自己老爹黄沃嘉招牌式的“奸商”笑容。
可这人依旧是在店里环望,看起来并不打算理会黄般般。
见状黄般般也不再理,任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