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行止察觉,回头看他:“晏道友为何不一起讨论?这桌子皆设了阵法,什么时候吃都行。”
晏殊辰:“不了,我是丹修,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潘行止:“原来如此。”他不再多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穆元浩那边,偶尔还要跟着讨论一两句。
晏殊辰摇摇头,专心攻向桌上菜品。
餐盘有阵法加持,一盘套一盘,堆叠成塔。因此,桌子虽小,菜色却不少。
晏殊辰每一道菜夹一筷子全试了遍,发现数道味道颇合胃口的,吃得更高兴了。
吃几口,还不忘看看被簇拥着站到人群中的穆元浩,确认没有问题,再转回来继续。
数次之后,他突然发现不对。
穆元浩手里原本拎着一瓶酒。这修界的酒壶,造型为主,量是真小。即便酒杯小,那一壶酒也就五六杯,可方才一群人涌上来,穆元浩就喝了不下十杯,眼下还时不时抿上一口——再看他左手,原本拎着的酒壶,也早就不见踪影了。
那,酒从哪儿来?
晏殊辰越过人群,盯着看。
那方,不知谁说了句什么,穆元浩点评了句,那人大喜,当即举杯敬他,穆元浩也没拒绝,一仰而尽,然后懒洋洋往边上一递。
站在他右手边的人立马提壶给他满上。
晏殊辰顺着酒壶往上,正是方才那位俊美无匹的江映晨。
穆元浩的身后就是酒桌和自己,没有旁人遮挡,晏殊辰一眼就能看到这位修士白玉无暇的脸微微泛着红晕。他目光灼灼、甚至毫无遮掩地盯着穆元浩的脸。
因人多,他紧紧挨着穆元浩,托着酒壶的左手宽袖垂落,半幅压在穆元浩因持酒杯而微屈起的右肘上,无形透着股亲昵。
在穆元浩再次饮罢酒后,江映晨立马提壶为他满上,看起来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