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多大挫折,是个非常不求上进的人,一开始我当然不愿意离开家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并待上足足四年的时间。
但就在出国前一年,我印象中忙碌且自恃清高的父亲,却与容秀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一个依仗妻子家庭发家的入赘女婿竟然有了一段极其不光彩的外遇,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容秀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又是哭又是闹,一开始说要让他净身出户,但后来她又心软了,说只要能回家就可以既往不咎。
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算好,因为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喜欢我,甚至经常用不善的言语贬低嘲讽我。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在严格的独生子女政/策限制下,他对于我是个女孩而耿耿于怀。
而他更介意的是,我竟然随母姓容,这极大地伤害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
理所当然的,容秀娴的“善意体谅”并没有被理解。
相反,他因这些“介意”在那次争吵中将一团团毒液喷洒在容家的每一个人身上,就好像这件事不是他自己早就已经同意过的,而我们容家的每一个人都因此变成了迫害他的罪魁祸首一样。
哪怕是作为一个不被父亲所喜爱的女孩,我也依旧被这些言论伤透了心。
为了逃避这场纷争,我对出国再也没有了排斥,到了开学前夕便立刻坐上飞机,跨越了半个地球来到了波士顿。
来到一个完全人不生地不熟的国度,我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但因为我的英语太糟糕了,读书和生活都差点产生了问题。
也因此,我阴差阳错间认识了就读于哈佛的诺亚,以学英语为前提和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