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阁子里一下子没了生气,他整理好衣服,拎起衣架往楼上走。
这是他第一次来怀音的卧室,卧室古色古香,有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又在拍戏。
“衣服放哪?”他问道。
怀音让黑猫去玩了,自己则坐回贵妃榻,手肘撑在扶手上,下巴轻抬:“都拿出来看看吧。”
她使唤人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贺镜怀倒没多生气,只是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红木贵妃榻色泽雅静,花纹古朴精致,榻上有人斜卧,姿态懒懒,即便看不到脸,气度仍雍容华贵。
怀音毫不避讳与他对视,眼神古井无波。
她眸光太过冷血,贺镜怀紧了紧腮帮子,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主动到底是对是错。
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女人,越冷淡越迷人,越上赶着反而不想要。
不然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她一下令他脑子就混沌得任其摆布,但叫嚣的最厉害的想法是——他想拉她入俗尘。
她如此高高在上,避于情/欲,傲如冬梅,却更想让人将她折下枝头。
他微微低头,将瞳孔中闪烁的晦暗想法藏入心底,听话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展示给她看。
“这件太俗。”
“下一件。”
“下一件。”
……
怀音心情不爽快,便将红线一事加诸在他身上,有意折磨他,每一件都让他举个五六分钟。
一连看了十几件,没想到贺镜怀完全没有不耐烦,她心情更加不愉起来,兴致缺缺停手:“就那件吧。”
她指了指一条黑色天鹅绒圆领裙,简洁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