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贺镜怀郁闷了, 他垂在腿边的手悄无声息捏紧,昨晚和早上他都给她发信息了,她没回。
明明昨晚还一起散步约会。
看他吃瘪, 段赐并不掩饰自己的嘲笑:“你想追她, 还不如多喝几杯酒去做个梦。”
“话那么多, 小心哪天被人毒哑。”
贺镜怀冷冷看他, 要还是在小时候,他绝对已经将手里的蛋糕塞他嘴里了。
他听不得这句话。
偏偏所有人都要跟他说这句话。
这话勾起昨日种种回忆,让贺镜怀彻底冷了神色,难看得要命。
昨晚吃了个闭门羹后,他回去就遭受了三堂会审,阵仗大的很。
“好小子真忙啊,刚回津城有时间去公司、有时间去约会,就是没时间呆在家里是吧。”
贺镜熙坐在沙发上,桌上的草莓一颗接一颗往嘴巴里丢,阴阳怪气至极。
“这拎着行李,是被人赶出来了?”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一边,哪怕年迈,多年从军养成的习惯让他背脊仍挺得笔直。
他微眯着眼,高昂着下巴睨视这个二孙子,最近他的事贺镜熙都说了,听得他气不打一出来。
贺家三代都是泼天富贵,名利地位信手拈来,早就不在乎小辈自己的发展,对于小辈事业爱好贺家长辈从来都是支持。
但这并不代表贺镜怀他为了找个女人要这么低声下气,还是个搞封建迷信的女人。
老爷子究竟曾身居高位,上头有点风吹草动他还是能收到点消息的,盛怀音让监管局、协会如此忌惮,她绝对不一般。
他们贺家可以信风水,找大师算命,但不允许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在身边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