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烛抿了抿唇:“不是要你们回来。我想问……你们那棵桃花树,能不能挪走,每个月都有弟子钻进里面找不到人影。”
那头人声沉默了很久,忽然爽朗地笑出声:“哎呀,离开修仙界太久,听你说话一时没回过味来。真有意思,哈哈哈。”
雪烛忍无可忍,放大了声量:“所以,你们在把家务事全部丢给我的情况下,能不能听从我的建议,把那棵树挪走啊!”
沈濯答得很快:“不行。”
“……”
“你在想什么,那是你爹娘爱情的见证,没我们哪来的你。”
“可是你们现在!”雪烛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出红霞,“你们根本不回修仙界了啊!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我都要累死了你知道吗?”
那头船只轰鸣,隐隐响起海鸥的鸣叫。雪烛叹了口气,意识到不靠谱的爹根本没听。
算了,求他什么时候有用过,能治他的,只有另一个……
雪烛摇摇头。
另一边,沈濯扔掉手中的电话,一把环住身边人的后背,脸埋进被海风鼓动的白衬衣领中,深深吸了一口肌肤的香气。
他怀中的少年色如冰雪,明眸丹唇,迎着一望无际的深夜,尖尖的下巴边黑发飞舞,把才烤熟的一串海鱼伸向后方。
沉溺在拥抱中的沈濯差点被尖刺戳中,盯着香喷喷的鱼肉和心上人白皙如玉的指节,显然还是后者更可口,张嘴咬了上去。
情况在一瞬间僵持住。
“……你要是欠揍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丢下海。”
沈濯牵起他印上牙印的手,美滋滋地撕咬了一口烤鱼。
“不是吧,才醒来就要谋杀亲夫,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心魔里唤醒,咱俩还要过好日子呢。”
说起心魔,李烬霜不吭声了,好像所有的嘴硬都在事实面前毫无冲击力。
口口声声说要去飞升,结果他却困在心魔里,心魔还是祁臻。
明晃晃的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