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纷纷赞颂起叶锦州的豁达。

“郎君,”部曲却不太相信,指望少年解惑,“思远真是说敏而多思,宁静致远?”

少年的表情有些古怪:“武侯得幼子诸葛瞻,在给兄长诸葛瑾的信中写‘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故取表字思远,其意确为敏而多思,宁静致远。”

“所以叶锦州是教这小娘子要敏而多思宁静致远,否则难成大器?”

“明面上是这个意思。”

“那暗地里的意思是?”

“武侯于诸葛瞻而言是何人?”少年反问。

这题少年刚说过,部曲自然记得:“父亲。”

“武侯给诸葛瞻取表字思远,叶锦州就给这丫头取表字思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叶锦州自比武侯,对这丫头说,”说到这里,少年闷笑一声,连带着后面说出口的话也带了笑意,“我是你爹。”

部曲一愣,表情也古怪起来:“这,多少有些缺德。”

“叶锦州看着韶华如绮,其实年近而立。那小丫头估摸也就七八岁,叶锦州若在正经谈婚论嫁的年纪成亲生子,孩子该比她还大,虽占了些口头便宜,也不算太过分。”

少年那一句带笑的“我是你爹”传入耳中,邵秋实一愣,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邵秋实心内暗自咬牙:“八箭太多,我们一箭定输赢如何?”

“一箭?”

邵秋实点头:“叶郎君有返矢入手的绝技,即便只一箭也能投出百筹,甚至数百筹,想来不会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