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部曲目送着邵秋实的背影,有些惊讶,“这样就走了?”

“不走当如何?”少年反问。

“想必郎君也看出来了,”部曲压低声音,“小娘子有些古怪,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她能赢叶锦州一次,必然能赢第二次。她那样想要叶锦州的金簪,何不再赌一局,把簪子赢到手再走?”

“你觉得她输得冤?”

“她没输,明明赢了。是挺冤的,要不是那拐子李临阵倒戈,金簪就到手了,棋差一着而已。”

“棋差一着?叶锦州胜我,不也只略胜一筹?”

略胜一筹,倒的确是一筹,部曲恍然:“郎君,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讨债的牛老大是……”

“叶锦州有不败之名,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叶锦州也太跌份了,对个小娘子还用阴招,”部曲又是惊讶又是感慨,“不过这小娘子也算厉害。”

少年眼前闪过邵秋实黑瘦指缝溢出金光的情形:“查。”

离开齐云社,邵秋实去了天玑珍珑阁所在的金玉一条街。

出门一个银角子,忙活半晌,还是一个银角子。

邵秋实看着手里的银角子,自然没去店铺,而是随意找了一个推车的地摊。

“去去去,小孩子碰坏……”摊贩瞧着邵秋实手里的银角子,立刻变脸,“小娘子随便看看,要什么样的簪子?这里有流苏,璎珞,岫玉,这串猫眼石是刚从西域来的料子,一条只要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