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小女娘,看着只有五六岁,长相平庸,一双眼睛倒是乌沉沉的。

对上邵秋实乌沉沉的眼睛,傅棠当然知道她没有偷玉,因为今晚的一切都是傅棠自导自演。

傅棠被傅大夫人关进家庙,眼看就要绞了头发当姑子,急需个契机离开家庙。

这个契机就是弄丢玉佩,急得吐血,要看大夫,自然能离开家庙。出了家庙,养病这事时间可长可短,上山便要搁置。待过一段日子,傅大夫人消气,傅棠哭求一番,当姑子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跟刺史的亲事,没了也就没了,甚至没了更好,区区从五品,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在眼里。

让邵秋实成为偷盗玉佩的犯人,却是傅莹的主意。

傅莹因之前在院子里打了谢雪兰,推到邵秋实头上没成,叫傅大夫人起了疑心。要想继续当怯懦柔顺的六娘子,傅莹自然得往邵秋实身上泼脏水,只要邵秋实人品低劣,傅莹便干净地摘了出来。

一个会偷玉佩的人自然会打人,这是再简单不过又逻辑通顺的推理。

两人一拍即合,定了今天的戏。

此刻,戏已开锣,就必然得演下去。

傅棠轻叹一声,语调哀婉,表情悲悯,满是识大体的宽宏:“无论你为了什么偷走玉佩,如今终归还了回来。你老实认错,我会代你向母亲求情,轻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