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的折痕里残留了些白色的粉末,仆妇当即把油纸递给王家的老者,老者拿到鼻前轻嗅:“不是钩吻,钩吻乃是黄蕊的小花,碾碎了也不会是这种颜色。”

翠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我早说了,我没有毒害老夫人,身上也不会有毒药的。”

“这的确不是毒药,”邵秋实点头,“这是解药。”

众人又是一愣,便听见邵秋实不紧不慢地道:“翠喜姐姐随身带着解药,等所有人都出去看五娘子大傩时,偷偷涂在米糕上喂给老夫人,好做成老夫人因五娘子大傩成功转危为安的假象。为此,不是还特意叫仆妇把我也带了出去,就为了独自留在房里,不叫其他人看见吗?”

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翠喜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你胡说,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是不是一面之词,问一问老先生就知道了,”邵秋实看向王家的老者,“老先生,你方才说这不是钩吻毒药。那你再看看,是不是解药?”

老者将信将疑地再嗅了一下,他眼中闪过疑惑,紧接着又嗅了一下。须臾,老者竟露出心驰神往之色:“妙啊,这个药方太妙了。写出这个药方的人真乃神人也,老朽远远不及。”

傅大老爷有些疑惑:“先生,这真的是钩吻的解药?”

老者却又摇头:“钩吻剧毒,曾毒杀神农,此药方的确玄妙,能够大大地缓解钩吻毒性,但不足以完全解毒,更不足以使老夫人好转到现在的地步。”

傅大老爷就糊涂了:“那到底是不是解药?”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行事没个主张,脑筋也不太清楚,傅家如今就是这样的人做家主:“老朽的意思是说,这药有一定的作用,但还有别的什么与它一起作用,方令老夫人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