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富的惨状,叫罗春生看得直打哆嗦。

罗平平却是满眼发光,太痛快了。

罗平平听罗春生的教导,凡事忍让,祖辈传下来的良田被军队屯了,一家人背井离乡要忍,刚佃的田地被强卖,马上又要居无定所也要忍,天知道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

眼看着邵秋实将一群人全打趴下,那种感觉太痛快了,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踢两脚,锤两拳。

罗春生的小女儿罗五娘更是从窦氏身后探头,小脸上满是惊叹:“东家姐姐真厉害。”

罗家的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女娘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也跟着狠狠点头。

“看来今天你们是买不了地了,回吧。”眼看着徐家富晕了过去,邵秋实把铁锹往地上一扔。

徐家屯的人如蒙大赦,脚没受伤地互相搀扶着,手没受伤的把瘫成一滩烂泥的徐家富抬起来,慌慌张张地走了。走得快,犹如后面有恶鬼在追。

一会儿的工夫,刚刚还站得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只剩下个徐宿还躺着。

同样是晕了过去,徐家富身为里正,自然有被村民们抬回家的优待。

徐宿一个镇日里横行乡里的闲汉却没这个福分,村民们走得干干净净,谁也没想起他来。

“这人怎么办?”罗春生为难地道。

邵秋实也是觉得躺在院子里的徐宿碍眼:“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