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退了下人,下午簇拥在身侧的一大帮子女使一个都没带,独自站在桂花树下。

李玉本就生得雍容,五官大气,月色下她眉心点钿,唇瓣施朱,越发明艳了。

看见来的人是邵秋实,李玉的表情并不吃惊,款款见礼:“岑娘子。”

邵秋实只有八岁,这般年纪可以当做孩子,只笑着称呼一声便罢了,李玉却十分客套地施了全礼。

“九娘子,”邵秋实回礼,站直身,“夫人让我替她前来问问你,李二郎君与海秀可有什么?”

“岑娘子这样问,可是清楚知晓了海秀一事?”

邵秋实目前所知,皆来自于蕊儿的转述:“谈不上清楚,知道得大概。”

“可能说给我听一听,”李玉回视着邵秋实,“知道岑娘子知道些什么,我才知如何跟岑娘子详说。”

“不必详说,”邵秋实拒绝了,“九娘子只需要告诉我海秀与李二郎君是否有染就行。”

邵秋实斩钉截铁,李玉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坦言道:“次兄清清白白,连海秀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多谢九娘子据实以告。”语罢,邵秋实转身就走。

“岑娘子,”李玉叫住邵秋实,“你这便走了?”

傅嫣不顾安危地应下李玉相邀,不外乎担心李长乐跟海秀有染,既然知道李长乐与之没有一点干系,自然可以走了:“嗯,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告诉她。”

“你就不想知道,海秀怀的是谁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