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傅仲达反问。

读书有些愕然:“郎君……”

便听到傅仲达的声音恍若是叹息:“嫁给我难不成是什么好事吗?”

嫁给我难不成是什么好事吗?

傅仲达向来温润,此刻烛光之下,读书对上他的双眼,才看出了其中的从容淡泊全是不辨悲喜。

一张白皙如玉的脸分明写着疑惑。

读书这才开始细品傅仲达话里的意思。嫁给我难不成是什么好事吗?嫁给傅家大巫难不成是什么好事吗?既不是好事,与其折腾贤淑温良的小女娘,娶那种机关算尽蝇营狗苟的不是更好?

书房里主仆无话,一时缄默。

耕地从外面进来:“郎君,大夫人那边来人传话,让你到夫人院里去一趟。”

“知道了,”傅仲达起身,看向读书,面上带了一点失笑,“母亲必是要跟问跟你一样的问题。”

这一点笑冲散了傅仲达脸上的淡泊,给白鹤月华般的少年郎君身上增添了一丝人气。

邵秋实先去小厨房吃了晚饭,然后径自回了屋。

这几日邵秋实的《轻水步》和《无相剑法》都练得不错,此时在床上盘膝入定,先汲取灵气法行周天,灵力充盈全身,才取出青锋剑来准备练《无相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