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城强我许多,我若还握着剑架住姜暮雨的脖子,岂非托大,”叶良辰话锋一转,“而且我看你挺怕天一阁那群人的,姜暮雨留着也不能奈何他,还要管饭,索性就放了。”

留着还要管饭?这还真是满嘴里念叨着折本的叶良辰会说的话,邵秋实一时缄默。

“诶,”叶良辰顺着床柱从帐子上游曳下来,“现在没别人,能说说到底为什么送谢三来巴蜀了吧?”

邵秋实满面诧异:“你一直跟着我,就一点没听见我跟姜暮雨和蔡子慕说,谢三愿以万金相酬?”

“少来,”叶良辰撇嘴,摆明了不信,“区区万金,值得你性命相拼?”

“是万金,不是区区万金,”邵秋实叹了一口气,“而且说好万金的时候,我单单知道谢三被人追杀,又不知道他被天一阁追杀。早知道他是被天一阁追杀,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我提醒你那么多次折本,你无动于衷。早知道你就不答应了?”叶良辰反问。

“嗯,”邵秋实点头,满面沉痛,语重心长,“得加钱。”

加钱?叶良辰把自己拉得老长,床头到床尾的距离不够他放半拉,所以剩下的半拉本还盘在床柱上,闻言从床柱上掉下来,顺着床尾一直曳到了地上:“你嘴里有一句实话不?”

邵秋实一看这何止腿长两米,三米都够了,往床边挪了挪:“天地良心……”

不等邵秋实诉完天地良心,叶良辰冷哼一声:“说得跟真的似的,若你跟蔡子慕说谢三允诺万金相酬的时候,他接茬天一阁愿付你这万金,你真愿意把谢三给他?”

把谢三给天一阁?倒也不能。

邵秋实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没有问谢三到巴蜀的意图,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她隐隐猜到了。

前世邵秋实九岁炼气,十四岁筑基,从炼气到筑基,花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