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之后,整个草场都沸腾起来。
谁也没想到邵秋实能够开球即冲穴。
正确地说,是谁都没有想到任何人能够开球即冲穴。
他们现在所在的捶丸场是标准的捶丸场,长三十丈宽二十丈,三十丈的距离,疾跑都要跑十息。
更何况邵秋实这个看上去矮小瘦弱的小女娘,比球棒粗不了多少的胳膊,一棒下去,骨球只顺地骨碌滚出一两丈也不会叫人惊讶。偏偏不仅不止滚一两丈,还一棒冲穴,这就叫人不能不惊讶了。
惊讶,太惊讶了,草场上惊讶得一片沸腾。
开球即冲穴意味着什么?对于一场普通的捶丸而言,几乎意味着开始就结束了。
好在,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捶丸。
“十六,”王阳叫住胞弟,行十六的王宽,“你去开球,开给我。”
王宽与王阳长得很像,虽比王阳小了两岁,却与他一般高大:“好。”
红队得分后,轮到蓝队开球。
按照王阳的要求,王宽开球,将骨球开给了他。
因为前一球邵秋实一棒冲穴的缘故,尚未发起进攻的红队队员还站在属于自己的半场,所以等到蓝队开球,王阳带着骨球很顺利地穿过半场,中途没有受到任何阻击。
蓝队和红队的初次狭路相逢发生在红队的半场。
迎着王阳,王岳率先挡了上去,一个斜出滑铲,被王阳直接带球闪过。
接着是王宇,王宇疾跑避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蓝队队员,好不容易冲到王阳面前,却因为来得匆忙,被王阳直接敲飞了没握紧的球棒。
趁着王宇捡球棒的工夫,王阳已冲到了风流穴前。
一直守在红队腹地的邵秋实就在风流穴前不远处,但并非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