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王宇有些奇怪地看向四周，这么热的天，怎么会起大风，甚至吹得他眯眼。

“不是风，”王岳摇头，他武技强于王宇，对王阳的熟悉也更胜胞弟，“是不生。”

“不生？”

“无影腿的第二招，不生，”王岳看着裹挟着草叶树枝而来的风圈，也眯起了眼，“寸草不生。”

“十四哥哥这家伙，求胜之心也未免太过了。”看台上的王凌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疾步向捶丸场走去。他有宝鞘体，论使人刹时内力全失，就是软筋散都没有他管用。

“十七郎君请留步。”一人横身拦在了王凌霄面前。

王凌霄看清对方不苟言笑的脸：“轩辕叔叔？”

轩辕点头，又说了一遍：“十七郎君请留步。”

王凌霄豁然睁大了眼睛：“是祖父？”

轩辕没有说话，只无声地轻轻颔首。

轩辕是王籍堪称左膀右臂的亲信，王凌霄在电石火光的刹那就明白这话必不是轩辕说的，而是王籍的命令。王凌霄不得不驻足，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家主所在的高台，低喃：“爷爷在想什么啊？”

“起风了。”“起风了。”

看台上的看客们也感觉到了风，夏季正午难见的强风，吹得遮阳的帷帐猎猎作响。

连看台上的看客都感觉到了风，捶丸草场上的郎君们所感觉到的风力更强。

强风过处，草皮翻卷，尘土漫天，露出黄泥地面，倒真有几分寸草不生的意思。

那风裹挟着掀翻的草皮，和碾成粉尘的干燥泥土一起劈头盖脸地扑上来，扑得人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