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听得咬牙切齿,发誓总有一天要将鲍泰来哄得团团转,叫他跟拍了花子似的指哪儿打哪儿。
后来,邵秋实做了国师。
有一天鲍泰来冲进钦天监,一脚踹翻了官家宣她的小黄门:“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邵秋实俯身扶起那表情惴惴的小黄门:“你不是已都听人说了吗?”
鲍泰来盯着邵秋实:“旁人说的我不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邵秋实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杀了他。”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鲍泰来气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
“他受伤了,粮食早吃完了,更别说伤药,又是那么冷的天,他本就活不下去。我那一刀只是免得他多受苦楚,”说到这里,邵秋实看向鲍泰来,眼神奇异,“我剖了他,剁开,放在锅里,架上火……”
“你胡说。”
“第一碗,我盛出来端给了你。”
鲍泰来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愕然和惊恐:“你胡说!”
“你吃完意犹未尽,问我还有没有,我便又给你盛了一碗。”
“你说那是马肉。”
“哄你的,你也不想想马早多久就杀完了,哪里还有马肉?”
“你说那是马肉。”鲍泰来的声音压得极低,无措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和表情都近乎哀求。
“比以往吃过的马肉都好吃吧?为防你们看出来,我炖了好几个时辰,骨头都炖酥了,肉化在汤里……”
鲍泰来再没了来时的气焰嚣张,他趴在地上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