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劝君从善从良。
四周的黑暗也退去,有光照了进来。
金黄色的宝光。
邵秋实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笼罩在一团柔和的金黄色宝光之中。
随着邵秋实睁眼,那宝光渐渐淡去。
一块石头落在地上,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外表浑圆的石头裂为数瓣。
邵秋实看向四周,天地不再是灰蒙蒙的,都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而天色已经黑了。
暮色四合,院子里挂了灯笼,是正月的红灯笼,红色烛光落在地上,映着地上暗红的积灰,
是活人被荡为的齑粉,厚厚地铺在地上。
邵秋实低头瞧着胸前的伤口,已经干结,也是暗红的。
守在一旁的少年郎君狐裘大氅上干结着暗红的血污:“岑娘子醒了?”
“二郎君何时来的?”邵秋实问。
傅仲达想了想:“来得有一阵子了。”
“我爹呢?”邵秋实又问。
“这里太冷了,停在屋里,岑娘子要去看看吗?”
邵秋实点头:“劳烦二郎君了。”
说着,邵秋实起身。
邵秋实一动,旁边的耕地吓得脸都白了。
事实上,邵秋实睁眼的瞬间,耕地的脸色就白了,看她动,耕地的脸色更白了,白里透着青。
耕地简直是屁滚尿流地去扶傅仲达,试图将傅仲达拖离邵秋实的视线。
傅仲达本就受了伤,在院里盘坐着吹了许久的冷风,脸色苍白,唇色比脸色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