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

“叔婆说,娘子是个极度害怕麻烦的人,能动手的事情,从来不乐意动嘴。既然你不愿意多费唇舌,那她就为你培养唇舌。”

“培养唇舌?”

“我们受春田花花栽培,方能学有所成,”唐林生顿了顿,加重语气,“日后自该为娘子的喉舌。”

“你们?”

唐林生再次点头:“五年前,我本在绵竹的私塾里求学,因开罪了夫子而被退学,若想继续进学,只能去州府。家里拿不出去州府的钱,我刚在娘子这里谋了差事,也不能去得那么远。恰好春田花花书院成立,我就做了书院的第一个学生,学号零零七。”

第一个学生,学号为什么会是零零七?

邵秋实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学号的问题,倒把唐林生的话跟以前从钱氏那儿听来的故事对上了。

唐林生是谁,小赵氏的大孙子,小赵氏又是谁,按钱氏的说话,是个跟她一样的魂穿者。

当初小赵氏看不惯老大家吸血老二家,将正在读书的大孙子叫回来务农,把大字不识的二孙子送过去读书,搞得夫子一气之下两个都不要了。

这就是唐林生用一句平淡的“因开罪了夫子而被退学”概括的始末。

邵秋实理了一下其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