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的头发都揉乱了!

长发多不好打理啊!

不过他也没有真的抗议,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嬴政带着儿女在外面,他就有一种做手术家里人在外面等着的感觉。

嬴政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那里都仿佛定海神针一样,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菟裘鸠多少也了解过这种医治方式的凶险,说不害怕也不可能,但不做更不行。

现在他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有人在外面等着他,还有他的家人。

因为怕菟裘阅一家担心,他没让人跟家里说,否则平白让家里人跟着担惊受怕,他们若是发现自己帮不上忙恐怕更难过。

菟裘鸠深吸口气,一旁的水生端来了一碗药说道:“二郎,麻沸散好了。”

菟裘鸠点点头,端起碗一口气喝下,过不多时就感觉眼皮沉重,逐渐进入梦想。

麻沸散并没有后世的麻药那么迅速,需要一点起效时间。

这个时间夏无且的徒弟们在抓紧给银刀擦拭酒精保持干净,而夏无且则在解释为什么拖了这么多天。

简单来说就是他发现麻沸散的效果取决于分量多少,也跟人体息息相关,不同人的效果是不同的。

夏无且费尽心思找了半天才找到跟菟裘鸠差不多的年轻人来试药,在准确的试出需要用多少分量的药之后,他才能放心做手术。

嬴政面色平静抬手说道:“你且放心施为,治好他,寡人重重有赏。”

他没说治不好怎么样,但就算不说夏无且也很清楚。

他躬身带着学生去做手术。

嬴华璋见嬴政站在内室和外间的门口皱眉便上前说道:“父王,先去休息吧,夏太医一定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