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有些疑惑问道:“这种小事也要让陛下来裁夺吗?”

李斯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小事,你说了不算,陛下说的才算。”

菟裘鸠听出他语言中的警告之意,顿时心中一凛,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的确有些得意忘形。

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他的确害怕嬴政生气。

只是以前害怕是担心皇帝喜怒无常要他小命,现在害怕只是单纯的不想惹长辈不开心,月不想被罚而已。

他之前欺上瞒下的事情都做了不少,如果真的害怕嬴政,这些事情他肯定做不出来的。

李斯的警告是告诉他皇帝毕竟是皇帝,他们作为臣子有的时候不需要把自己放到皇帝的位置上去思考。

然而感情上又告诉菟裘鸠,他做这些事情没有问题。

哎,这么一看,的确是距离产生美,要不然在咸阳,他这条小命早交代八百次了。

“要是一直在咸阳你也没那个胆子。”嬴华璋听了他的感慨不为所动地吐槽了一句。

菟裘鸠:……

这么一想也是,草原的广阔开阔了他的眼界和内心,同时也让他的胆儿变肥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嬴华璋吐槽之后又伸手捏了捏菟裘鸠的后颈说道:“丞相的话,有用,但并不需要听,你跟他终究不同。”

皇帝跟臣子是合作者也是对抗者,皇帝要有更多的权利,要让天下只听到一个声音,那就必须压制臣子,臣子想要更多的权势就要让皇帝看到自己的特殊性。

反正是相互制衡又相互依赖的关系,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