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鲍忆秋肯定毫不犹豫地和盘托出。可鲍忆周之前对她的态度,加上田韶与穆凝珍经常耳提面授,她也长了点心了:“我室友知道我家里困难,就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就是帮人翻译资料,英语的,一个月二十块钱。”

康春风一听便道:“你这室友也太小气了,帮她翻译资料竟只给二十块钱。”

鲍忆秋听得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好脾气地说道:“不是帮她翻译,是她将我介绍给了一个单位。也是我们关系好,不然也轮不到我。”

“这么说你室友很厉害了?”

她对康春风的印象并不好,自不会将田韶的事说出来,省得刨根问甚至打什么歪主意。

鲍忆秋含糊道:“我室友也是农村的,不过脑子很灵,结交的朋友多人脉广。”

康春风觉得自己这个大姑子太木讷了,一个农村出来没见识的村姑的都比她强。不过康春风是个心眼多的,她觉得鲍忆秋没说实话,至少没有全部说实话,于是让鲍母去问。

鲍忆秋以前觉得父亲病逝,母亲拉扯兄妹三个人不容易,所以什么都依着鲍母。但鲍母总跟她要钱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心里也有了隔阂,也含糊应付着。

鲍母也敏锐地察觉到鲍忆秋的变化,她红着眼眶说道:“忆秋,你是不是在怨妈?”

看她要哭的样子,鲍忆秋顿觉头疼:“妈,你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