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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漂漂亮亮的办完了毒草的事,连收尾工作都办的利落。国库充盈对老百姓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接下来两年的赋税徭役全被免了。

洛阳人交口称赞这十七岁的玉面阎罗是个狠角色。

燕锦又一次体会到了洛阳黄金单身汉的威力。小小的宅院都不够媒婆站了,她整日里黑着天出门又黑着天进门,导致所有的烂摊子全交给了她的师父。

她师父被同辈的媒婆们堵的叫苦连天终于坐不住,晚上逮到燕锦就一阵诉苦。两人在自己的家里还像做贼一样。

燕锦实在是没办法,低声问她师父:“大家不知道我要娶平怀长公主吗?”

“平怀什么啊还,你都是三品朝廷命官了,就是圣上有心让你当他女婿,那刚受了你恩惠的老百姓也不能干啊。”不知师父是不是实在是被磨的烦了,连对皇室惯常的敬重都没了。

燕锦开始反思,她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偷偷躲平怀的是她,想娶平怀的还是她。想对平怀诚实的是她,但是骗平怀的依然还是她。

躲在慎刑司,拿公事当幌子,她确实承认那小沙弥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她不是男人,即使骗过了全世界,枕边人也不可能瞒得过。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燕锦的有意疏远,风寒雨不是感受不到,恰恰在这个时候,她先稳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