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捏着一枚针，滑动轮椅来到她面前，“别看了，她好像接电话去了。”

“哦……”任星应了一声。

顾简又说，“手给我。”

任星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有点痛，你忍一下。”顾简低声交代，然后才仔细地替她挑破水泡，挤出里面的组织液，再敷上药膏。她的动作很慢，很小心，仿佛有无限的耐心。

任星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问，“你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顾简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刀枪不入，一定也经历过这样辛苦的时期。而这些，若不是亲身体验，自己永远不会知晓。

“我当时倒还好。”顾简说，“我们这一批进来的人有好几个，有前辈带着，工作又是循序渐进，并不算太辛苦。而且当时……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太在意这些。”

“想什么？”任星下意识地追问。

顾简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她给最后一个水泡上完药，“好了，今晚注意不要沾水，明天起来就会好多了。”今晚她们多半要敢红眼航班回北京，到那边的时候估计半夜了，倒也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直到这时，打完电话的肖含情才姗姗来迟，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