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佬说出来的话,大家自然没有不相信的,一时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肖含情摆手道,“不管他,替后人操什么心?”她拎起酒瓶子给所有人满上,“今天是顾简和任星大喜的日子,咱们得碰一个。”

“对,当浮一大白!”正需要借酒浇愁的谢睿立刻附议。

这一顿吃得很畅快,虽然控制着没有多喝,但谢睿本来也没有多少酒量,离开婚宴时,脸上都已经被酒意烧红了。

临走之前,她的视线扫过放在另一边桌上的捧花。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不起眼。无数人从旁边来来往往,没有人多看它一眼,也没有人试图将它拿走。

毕竟是一束已经残破的花,没有价值了。

但谢睿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拿过来,带着它回了家,并且忍着酒意,不辞辛苦地从药箱里翻出阿司匹林,倒了两片放在花瓶里,加满水,把花束取出来,一枝一枝整理好插进去。

弄完了,把花摆在桌子上,她才去洗澡。

值得一提的是,博士毕业,有了正式的工作之后,谢睿就从学校里搬来了。现在住的也是宿舍,是鞠副教授那边提供的,但是环境比从前好了无数倍,是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单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第二天早上起来,花束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

损毁的花瓣不可恢复,都被她摘掉了,剩下的看起来虽然稍显单薄,但还是挺像样子的。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谢睿一直盯着纪嘉鱼看,看得她饭都吃不好了,索性放下筷子问,“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老盯着我看?难道是终于发现了我隐藏的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