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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走进去,刚刚走到纪琢身边,纪琢就睁开了眼,一双眸子光华内敛,倒映着沈又容的影子。

沈又容微愣,纪琢抬了抬眼,道:“去钓鱼罢。”

沈又容愣愣地去了,脑海里总回想着纪琢那双漂亮的眼睛。

鱼钩入了水,半晌也不见动静,沈又容想着想着就困了,她每日都要午睡,不然一下午都没有精神。何况今日天色阴沉,寒风朔朔,正适合躺在高床软枕上,置身暖帐香衾中,昏昏睡他一下午才好。

寒风吹过湖面,扑到人身上,越发寒冷了。沈又容抱紧怀里的手炉,缩在小椅子里打瞌睡。

纪琢看着她的脑袋一点一点,最后歪在椅子里,缩成小小一团。

纪琢起身,走到她身边,屈着身子打量她。沈又容睡着的时候是很安静的,眉目也都舒展开,是个锦绣堆里养出来的,金玉一般的人。

她有些冷了,缩了缩脖子,耳边的坠子挂到了披风的风毛上。纪琢伸出手,小心的顺了顺耳坠子,不经意碰到了她的侧脸。

沈又容的脸颊微凉,几乎和碧玉坠子一样凉了。

纪琢拿来毯子,盖在沈又容身上。鱼钩起起伏伏,也没人在乎。

沈又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纪琢顿了顿,却没有离开,依旧曲着身子看着沈又容。

沈又容愣愣的,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纪琢先开的口,道:“水边冷,小心受凉。”

沈又容摸着身上的毯子,道:“谢谢夫子。”

纪琢没说话,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又容。沈又容反倒不自在了,左看右看的扯话题。

“我们院子要换匾额了,知道夫子字写得好,可否请夫子替我题名?”

纪琢站起身,从容地回到桌边,道:“你的院门牌匾,要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