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对立而站,良久,陆翰拍了拍他的肩膀。
——
林冉离开林宅的时候,正是夜幕初降。
她回头看了眼这匾额,忽觉恍惚。
“微雨。”
“奴婢在。”
“将匾额取下来吧。”
微雨回头看了一眼:“这宅子已经是姑娘的了。”
林冉摇头:“地契已留,这宅子本就不是我的,既不会归来,又何必挂着林姓?将来被人取下,不如我自己取。”
微雨和小谷对视一眼,应了一声。
林冉上了马车。
出发去西域的商队要从城北出发,这条路她倒是熟悉。
她掀开马车帘看了一眼,往事历历在目。
其他人的信小谷都亲自送了过去,却唯独只剩下一封,孤零零的放在空荡荡的桌子上。
马车很快抵达城北关口,今年的春雷似乎来的有些早。
这不过刚刚二月,天空中忽然响起两声惊雷。
空旷的长安街上飞奔着一匹骏马。
城北关口例行检查的官兵拦截了马车,微雨掀开帘子,准备递上去通关文书。
“驾!”
骏马越骑越快,正在低头检查文书的官兵也被马鞭声吸引,抬头看去,揉了揉眼。
“那、那是锦衣卫?”
林冉坐在马车上,心中咯噔一下。
不远处一个一身玄衣的男人下了马车,正正好停在了城门关口之处。
守城的官兵认出,立刻下跪:“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属下眼拙!”
陆珩疾驰一路,周身气息令人压迫。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辆即将出城门的马车上,须臾后,缓缓抬步朝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