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射握着他的双手在掌中搓了搓,见搓不暖,她又去抱被子给他盖上。

“唉,雪无极,以后这永寒宫只有我自己了,还有你这个植物人,你快点醒来吧。”白姑射坐在床前小声讲。

要她这样成天呆在冷冰冰的漫天大雪的冷宫里,还是一个人,这不比坐牢还惨?她这样的性子,真比杀她还难受。

白姑射手托着腮,捏着雪无极的手叹气:“呐,我这人很自私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守你多少天,但是我肯定守不了你一千年,要是有一天我跑了你也别怪我,我真的尽力了。”

“没事没事。”

搬来一张床,白姑射铺上被子,她搓了搓冻得发疼的手,然后叉腰给自己打气。

“多好的上进考研机会吗,我要好好进修学习先进的医术,争取医霸天下,到时候拳打凤羽,脚踢巫神山,哈哈哈!阿嚏!哎哟我去。”

白姑射打了个喷嚏,擦了下冻出的清水鼻涕,赶紧钻被子里:“我还是先保暖吧我。”

第二天一早,天帝就派了人来监督白姑射剜心头血了。白姑射龇牙咧嘴地放了小半碗血,疼得她一身的汗,嘴唇全白了。

雪无极昏睡不醒,他连吞咽都不能,白姑射草草给自己的伤抹了把药,然后忍着痛坐到床边,嘴对嘴喂雪无极喝了心头血。

他么的,她还是当寡妇吧,她明天就毒死雪无极,去他的爱情,去他的族人!瘫坐在床上,白姑射咬牙切齿地想。

第二天,温扶仙官又来监督白姑射,白姑射还是呲牙咧嘴地剜了小半碗心头血。

……

时光流逝,一千年以后——

千年过去,魔界并未进犯过天界,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却足足宁静了整整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