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啊，今天都不知道明天发生的事，何况是一千年一万年之后呢，等的人难受。”白姑射埋下头，她闷闷地道：“差一点就成了，结果希望又落空了。”

蓝凌皇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白姑射慢慢将头靠在他肩上，偎紧他：“蓝凌皇，你不明白，你和雪无极都是活了不知多少万年，时间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我不一样。”

以前她总想着一天能穿回去，天天都在盼，现在她开始害怕有一天自己忽然消失，因为无垢还没有复活，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蓝凌皇搂紧她，暗暗吁了口气。

——

“……”

发觉有人站自己床前，墨止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蓝凌皇正在看自己，他吓得皮一紧变成黑龙在床上乱窜。

“你醒了。”

蓝凌皇慈爱地看着他，“看你睡的香，分外可爱，师父没忍心吵醒你。”

墨止翘起龙尾，呆呆地看着蓝凌皇，浑身的龙鳞忽然抖索起来。

“师父，你这样看着我，太恶心了。”

墨止赶紧变回人形，他心里觉着惊悚，蓝凌皇微笑：“师父说的是真心话，你一贯是比青玄孝顺的，长得也比他好看，师父其实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你。”

墨止听得身心舒畅：“师父，你就算说出花来，我也不会把聚魂珠给你的，你死心吧。”

蓝凌皇眼神一寒，抄起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你个混帐东西！我白养你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师父叫板了是不是！”

“师父你为了丹青玄那条地沟龙都跟我低声下气了，你还说你不偏心！”墨止抱着头化作黑龙在床上气得乱蹦，冲蓝凌皇呲牙发出龙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