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皇吁了声气，他声音柔和劝墨止道：“你这样痛苦，放你出来又如何？还要再去伤害水清流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除了放下还能做什么，杀了水清流么？”

“我不管！”

墨止咆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只知道他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有身孕了，她居然和水洛之有孩子了！师父，我要灭了西海水族，我要杀了水洛之！”墨止疯狂嘶叫！

“然后呢，你就解恨了么？还是你要再杀了水清流和水洛之的孩子，让她永远恨你？”蓝凌皇反问他，蓝凌皇深吸一口气，“墨止，与其这么痛苦，不如我抹去你与水清流过往的记忆吧。”

“不——”

墨止狂怒，他在冰里拼命挣扎，眼神癫狂，“我偏要记着，我偏要恨她！”

“……”

蓝凌皇看他痛苦到发疯的模样，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墨止在冰里挣扎着，忽然泪流满面，他在蓝凌皇面前，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师父，我难受，我也想不恨她，可是我做不到，是她先招惹的我，她把我拖下水，又不要我了，我只是任性了一次，她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三万年她把我封印，要与我玉石俱焚我都没有这么痛过，因为我自己都知道，我和她，永远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墨止冰里哭，哭得撕心裂肺，白姑射在一旁看着，她都流泪了，她准备好一车的劝解的话此刻都说不出口了。

蓝凌皇缓缓抬手摸着寒冰，他眉心忽然现出蓝色魔印，眉尾眼角浮现出蓝色的魔气，他因为心疼墨止，情绪不受控制，身体里戾气大增！

“师父！”

墨止看到他情绪失拧，嘶声叫他，蓝凌皇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墨止，眼底因为魔气失控泛出的蓝光依然没有消失。

墨止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蓝凌皇嘴上不在乎，心里怎么可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