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韵莫名觉得脸上有点发烫,咬了咬嘴唇问道:“婉梨的意思,就是若有男子比你强,那给身子给他看了也无妨?”
宁婉梨只当她开玩笑,便点头道:“是啊!只要彼此倾心,只要他比我强,对他服服软也未尝不可。只可惜,天下恐怕没有这样的男子。”
许灵韵点头:“有道理!”
她微微吐了一口气,仿佛心中得到了极大的宽慰。
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已经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那我明天便回荒国吧!赵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
宁婉梨当即阻止道:“灵韵姐!如今魏楚齐三家皆已撕破脸,却又彼此牵制,齐国这块肥肉他们两家都想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若我齐国联弱攻强,倒也拖得下去,但这形势最多维持两年,两年之内,我们势必要拿出精锐强兵。
今日我虽斩佞臣头颅百颗,纳贡派半数家族被抄,但其实齐国顽疾未消。齐人对外百年避战,对内被纳贡派终身奴役,血脉中即便有热血,也几近凉透。我只能尽力压制纳贡派,保国内财力充沛,但百姓之热血,还需灵韵姐来燃!”
在荒国时,她只看到了戏曲这种艺术形式本身的活力,却从没想过它有什么政治意义。
所以许灵韵回来的时候,她只是心中感动,准备给她提供一个容身之所。
直到看到《岳飞传》的戏本和话本,她才确定……这个女人一定不能放走!
只有让齐人摒弃心中怯懦,齐国才有可能真正活过来!
许灵韵有些为难:“可赵公子对我有恩,若我如此,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宁婉梨上前一步便攥住了她的手:“灵韵姐,报恩并非只有回荒国替他赚钱一条路!如今《岳飞传》一出,岳将军手握七分民意,另外三分尽在你手。
你能写出这戏本,定然对朝堂疴疾了如指掌,若你愿意,日后封侯拜相都未尝不可!
你也知荒国境遇,与异族死战一场,势必国力亏空,虽据西陇关之利,但若魏国真铁了心攻打,他们就算顶得住,也势必会被拖垮。若有你在齐国照应,报的恩岂不比开戏班子替他赚钱强?”
“这……”
许灵韵犹豫了,若留在这里就能帮赵昊制衡魏国,的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