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清楚,兄弟两个走到这一步,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没别的能做的。
接着便是。
“哈哈哈!”
听到赵定边同意,姜峥终于如释重负地大笑起来,当场就斟了两杯酒,从高位上端着走了下来,郑重地把其中一杯交给了赵定边。
“定边!昔日你我还年轻的时候,便是如此守望相助,我重病时你能操持得了后勤,你重伤时我也穿得起盔甲,这才打下了大荒如今的基业。年轻的时候行,老了凭什么不行,咱们兄弟俩谁服过老?来!咱们干了这杯!”
赵定边接过酒,一饮而尽。
一时间,兄弟两人对视着。
两人的头发都染了,一个染白,一个染黑。
赵定边头发花白,虽然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身材依旧挺拔,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身子。
姜峥满头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努力挺直着身体,眼睛中却已经出现了浊斑。
两人的眼神都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不服老,不服老……
一个是心里不服,明面上假装服。
一个是嘴上不服,其实已经服得透透的。
几十年如一日,两人关系好得甚至能穿一条裤子,谁不知道谁心里的想法。
可知道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