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梨很焦虑。
宁无垢知道宁婉梨很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别说宁婉梨焦虑,宁无垢自己都焦虑,但他必须要把身体养好,是因为宁婉梨登基的时机还不成熟,他这一把老骨头还要坐在龙椅上给女儿压场子。
所以,所有的压力都在宁婉梨这边。
“婉梨,伱怎么看?”
宁婉梨揉了揉眉心,勉强一笑:“爹您莫慌,事情可能没有您想得那么糟!”
宁无垢挑了挑眉:“哦?你详细说说。”
宁婉梨深吸了一口气道:“魏国不比荒国,百姓没有那么信任朝廷,也没有新工可做,他们的百姓是没有底气的。我不怀疑曹勐有能力让百姓相信国债券有购买力。
但百姓容易糊弄,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偏偏这部分人占据不少的财富,女儿可以笃定,这五百万金的债券,他们内部肯定消化不完。
若我是曹勐,上哪里寻找消化剩余债券的冤大头?
荒国肯定不可能,赵昊现在穷得裤衩都快没了,也不可能资敌。
楚国不可能,虽然已经分家,但他们还是抱着扶持纳贡派复兴,继续让齐国当成钱袋子的想法。
晋国有可能,但现在沈家老大乃是王爷与南家女子之子的传言正在发酵,大家族都在新一代雄主和现在皇帝之间徘徊,他们没有闲钱赌魏国能赢然后把钱还给他们。
燕国倒是可能,但是燕国也穷,而且药材也是他们的支柱产业,趁火打劫已经足够让他们吃饱了,着实没有必要买魏国的国债券。
所以……”
宁无垢眉头一拧:“纳贡派?这群狗东西若是敢买,直接以叛国罪为名把他们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