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现下有这么多时兴给十几岁姑娘的漂亮衣裳,没有幼稚或成熟之类的形容词,只单纯是漂亮。
接下来的一路她都变得异常沉默。
穿梭在这些盛开的花里,有一瞬间,她甚至想龟缩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她坐在最内侧的椅子上喝水,听一旁路过的人偶尔聊天,有人问起江溯,卜睿诚就说他在房间,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懒得出来,自己晚点再去抓。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江溯还是没有下楼。
失落感卷土重来,她又嘲笑自己的天真,她当然从不抱期待能与他比肩或怎样,只是昨天忽然在想,是不是可能也有机会,能被他看到呢。
今天,这一刻,无数即使盛开也被他忽略的花中,她有了答案。
她甚至无法站直背脊自信地站在他面前。
那样的机会,怎么会有,怎么能有。
她放下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和钱姜说:“姜姜,我想走了。”
“这就走了吗?”钱姜看了会儿,又说,“不过也是,好无聊啊。”
她抬头,看到不远处有很多女生在拍照,或许不是无聊,是她们,没有办法融入。
离开时下了很小的雨,和钱姜分别后,站在路边,她忽然仰头。
很浅很浅的水滴落在眼皮上,她感觉到皮肤随之轻轻地颤,想着这时候别墅里会是怎样的景况呢?他会出来吗?会在簇拥中切下蛋糕,然后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吗?
如果能再笨拙,或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