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12岁了。”
“怎么这么矮,你那有钱的爹不给你饭吃么?”叶盏嘲笑他。
“因为我一直在生病……”祁渊又有点害羞又有点生气,郑重地说,“我会长高的!”
他居然没说大话,想想可真气人。
一把掐断回忆,叶盏不理身后的人,大步走进屋内,望见里面的摆设,险些被成吨的回忆掀了个跟头。
什么都没变,和五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晚风吹来黄昏的暮色,每一个小物件都染上了记忆的金黄,好像他们只是中午出门散了个步,又在日落前归来。
“这几年我没回过家,也没来这里住过,”祁渊左右环顾,同样有些怀念,“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变。”
“只要不去碰,东西当然不会变,”叶盏在床上坐下,堵住他的话头,“会变的只有人。”
“在我眼里,你变化不大,”祁渊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身边,“你是很难被外界改变的人。”
是吗?叶盏犹疑了一瞬,想想这几年自己好像的确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没心没肺、随波逐流地飘荡着。
“你在我身边的五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也是唯一快乐过的时光,”祁渊望向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泛着温柔的底色,“在你到来之前,在你离开之后,我的人生里只有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