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真的很像。”风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亭午的确背叛了组织,所以你看,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可言。”
李青草摇了摇头,“可我觉得他是忠诚的,他只是忠于自己的内心,做出了他认为值得的选择。”
“……”风饶不说话了,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李青草只觉得那目光像冰凉的蛇信子缓缓舔过皮肤,让他止不住想逃。
风饶收回了手,插进了口袋里,“忘记今晚发生的事吧。”
“什么?”
“忘掉,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即使对着我也不能提起。”风饶插着口袋,用亲切的口吻叮嘱道,“好好活着,然后成为我的同盟吧。”
“……我明白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李青草没有多问,只是眼圈泛红,心里藏着很多委屈。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却受到了莫须有的怀疑和无礼的对待。
“好孩子,去睡觉吧。”风饶亲亲他的额头,然后将他关到了门外。
听着脚步声远去,风饶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注射器,注射器中装有剧毒的氰化物,在李青草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他就打算把针刺进他的后颈。不过这个有趣的孩子叫他改变主意了,虽然万无一失的计划听起来很棒,但偶尔玩玩心跳,更能给平淡的生活带来乐趣。
/
孔昭几乎是以逃命的姿态跑出玄城,这得感谢多年的斗争经验给了他灵敏的嗅觉。他前脚刚迈出玄城,后脚祁追远就把母亲软禁在了疗养院,宣布独掌兵权,接替代理城主一职。
红珊瑚的士兵们丢盔弃甲,带来的珍禽异兽遗失了大半,孔昭在越野车里颠簸着,时不时翻江倒海地吐上一阵。车里弥漫着呕吐物的味道,在一旁伺候的仆人胆战心惊,根据多年的经验,等孔昭缓过来,大概会把他们撕烂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