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找的我,是我找他的。他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呃、变态……”乐铭回忆起当年的事,托着下巴有些出神,“当时旧土规定,超过22岁的oga会被强制婚配。我那时已经很接近了,而且我知道我在高层的内部被竞价,拍出了很高的价格,很多人想要我……但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分配给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秃头,所以就去找了一个做皮条客的朋友,请他为我介绍一个年轻活好的alpha。”
“啊?”叶盏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不到看起来乖乖的乐铭,还干过这种大胆的事。
“很蠢是吧,但我只是不想认命,或者说,至少在认命之前,我也想体验一下自己选择的性……”乐铭苦笑道,“没过多久,凌景就被介绍给我了。那年他才17岁,被赶出军校,穷困潦倒。不过他因为长得帅很受欢迎,皮条客找到他,把他推荐给了我。”
“啧啧,凌景这家伙,还有过这种时候啊。”叶盏听得津津有味。
“第一次□□后,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我还算富裕,就决定长期包养他了。”乐铭说,“如果停留在肉体关系倒还好,但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他,他一直很感激我的救助——或许也有点喜欢我——总之知道我22岁会被强制分配后,就娶了我,给了我终生的标记,为此他差点被那群权贵给杀掉。”
“这倒是他做得出来的事。”叶盏点评道。
“所以说,你和祁先生这样就很好,你们不是因为肉体的迷恋才在一起的,别人都羡慕不来呢。”乐铭说,“这些年我受了不少苦,过去的事快忘干净了,唯独辨识alpha的本领长进不少。我虽然认识祁先生不久,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全身心都在你身上,眼里装不下其他人。”
原来在其他人眼中,祁渊的爱意那么明显吗?叶盏自己身处局中,反而有些不自知。“真的吗?有那么明显啊……”
“这就是身处恋爱中的人的幸福吧,”乐铭叹了口气,“以前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说起来,你有想过回到凌景身边吗?”叶盏试探性地问,“不是给那个狗逼说话啊,我觉得他还喜欢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捏了个替身。怎么样,你想过没,他现在要带你走的话,你想跟他走吗?”
“和他的想法无关,”乐铭迟疑地摇了摇头,“是我已经不适合呆在他身边了。像我这样的人……我经历了那些,外貌虽然慢慢恢复了,但里头早就已经烂光了,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而已。我宁愿他不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记着我当年好的时候。”
这些天来,乐铭一有空就在网上搜索凌景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曾经的alpha已经成长为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富有一国,强大无匹,在那些照片上他风度翩翩,有如天神一般英俊。人们谈论起他,是那样敬仰和畏惧,在一些oga私密论坛,他也是无数oga发花痴的对象。
看的时候,乐铭百感交集,有时替他高兴,有时为自己痛苦,有时还很嫉妒。但无论如何,他心里清楚:分别之后,凌景一路向上,他堕入深渊,彼此之间已经有云泥之别,不适合在一起了。
“好的,你的想法我了解了。”叶盏打了个响指,“你想留下来的话,我可以一辈子照顾你,把这里当作家吧。”
“谢谢。”乐铭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他才好。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有时会遇到无法想象的坏事情,有时也会遇到好得不得了的人。
两个人分着吃完了一篮子小蛋糕,聊了许多,乐铭还从网上下了一个t的动作片资源供叶盏参考。傍晚,叶盏向他告别,说是要去“做一些准备”。乐铭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止不住地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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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祁渊发现在家里找不到叶盏人了。
倒不是说叶盏有多恋家,而是这个星期叶盏一心想把他推倒,像个小行星一样绕着自己高速旋转。往往每次处理完公务回来,就能收获一只洗得白白的、又香又软的男朋友。祁渊脸上无动于衷,照例开始扮演柳下惠,心中其实非常受用,很希望叶盏能晚点放弃他痴心妄想的计划。
祁渊召来守卫一问,才知道叶盏去了狩猎队的庆功宴。这些天叶盏一改独狼的行事风格,积极和基地里的人打成一片,逢人必称自己是“祁渊的oga”——他的男友一旦甜起来,真是甜的要命,简直像一只小熨斗,把他的心烫得柔软又平整。
守卫提到叶盏,脸上喜气洋洋,激动得说开了:原来这几天叶盏带领着狩猎队,一路追踪,在一处高耸的悬崖上发现了鸟巢,里头好多鸟蛋,而且还抓了几只活鸟回来(每只都有装甲车大小)。叶盏说他小时候就会抓这种大鸟养起来,每天都能给他噗噗下蛋,他还说要在逐荒基地发展异兽养殖业,让大家都吃上新鲜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