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了,”祁渊任他推搡着,十分坦然,“时间越久,我的人性就越淡薄,早晚有一天我什么都保留不下来。与其那样慢慢损耗,不如早点了断。”
叶盏哽着说不出话来,早先的狂喜又被浇了一头冷水。原来这就是代价,只有一个月,那么短的时间!这算什么,一直以来他们都疲于奔命,和时间赛跑,和命运赛跑,偶尔拼了命地超过一段,有很快被抛在后面,累到要死也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终点越来越近。
“你最好有解决办法。我不想一个月后给你收尸,你想都别想我给你守寡,改天我就去包十个猛男,然后做手术把你的印记摘掉,我还要生十个八个小崽子,取名叫叶灯红酒绿花好月圆……唔!”
祁渊的手指点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下去:“别说了,我不爱听。”
“哦,你现在知道不爱听了?那你怎么不讲点我爱听的呢?”叶盏愤愤地咬他的手指。
“其实我有一个大概的构想。”
“什么构想?”
“除了我之外,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资格成为源意识的载体。”
“谁?”叶盏屏住了呼吸。
“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祁臻。”不知为何,说这话话时,祁渊的口吻充满嘲弄的意味,“我们要回一趟玄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