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他捧着魏宗晋的脸,狠狠的咬下去。
魏宗晋眼睛都不眨,随便薛恒怎么折腾都无所谓,那副模样还真有几分风轻云淡的国安局二把手的镇定冷静。
薛恒咬了一会,魏宗晋没挣扎,但他却心疼了,他松了牙齿,却心疼的在对方的脸上蹭了蹭,低声道:“你就算生气,也不要因为这生气。你太伤我的心了。”
魏宗晋从进入国安局第一天开始心肠就是冷硬的,但却因为薛恒一句状若委屈告状的话而不知所措,他抱着薛恒叹息,心道,他算是彻底栽了。
薛恒本就不打算真的跟他生气,见魏宗晋一直不肯说话,他也不生气,只重复深呼吸后,便详细跟他解释今天为什么会跟前任男友在街边拉拉扯扯的前因后果。
在薛恒解释的期间,魏宗晋并未打扰他,他似乎是不在乎薛恒说的是否真假,但薛恒却清楚地感受到,魏宗晋的情绪在一点一点的好转。
他从那双抱着他的手的力道就能清楚地感受到魏宗晋的情绪。
薛恒说完后,半埋怨半生气道:“我只答应跟苏申林还有白山见面,却没叫过乔安邦。乔安邦是苏申林故意叫来的,我事先并不知情……我要是真出轨,你发脾气我也就忍了,但我什么也没做,我真是冤死了。”
魏宗晋抱着他不说话。
薛恒又推他,却没使劲,口气不善道:“你没问清楚就打我,魏宗晋,你太过分了。”
魏宗晋嗓音沙哑,“嗯,哥对不起你。”
薛恒最受不了就是魏宗晋抱着他在耳边说话,但却又格外受用,不过他不想原谅魏宗晋这么快,这样显得他很没有底线,“你既然生气,就该亲自问我,不要一直憋在心里。这样我既不知道,你也会生气,对大家都不好。”
薛恒抱着魏宗晋的脖子闷声闷气:“你总是瞒着我,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魏宗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满是懊悔,他知道薛恒不会轻易背叛他,但有了陆容白这前车之鉴,他总是变得不再信任别人的感情,但他总会忘记薛恒跟陆容白不一样。
他知道他有病,所以总想瞒着薛恒,这是条件反射而做出的决定,并非他能控制的,饶是他知道这样会伤到薛恒的心。
魏宗晋:“下次不会了。”
薛恒点头,大方的不跟他计较,“嗯。”
两人抱了一会,魏宗晋便跟薛恒一起进浴室,洗鸳鸯浴到一半,薛恒就缠着魏宗晋来了一次,等胡闹结束后,时间也快到十一点半了。
刚剧烈运动结束,薛恒还睡不着,趴在床上,捧着平板在玩游戏,魏宗晋用干毛巾帮他擦脑袋。
薛恒的头发刚长出来一小茬,需要用毛巾胡乱擦擦就能干,薛恒说:“你今天跟谁喝酒了。”
魏宗晋答非所问,“我记得你说要开店。”
薛恒茫然道:“我是说要换个买卖。”
魏宗晋低声道:“三环区靠老居民楼那块地方明年会拆迁,现在还在谋划中,具体实施时间还要推后。消息没传出去,所以那块房价还不高。”
华城这地方,僧多粥少,一般确认哪块老城区要拆迁后,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尤其是国家规划的要拆迁的老城区,虽说拿到的拆迁款没有私人房地产商给的拆迁款多,但福利却不少。
薛恒原以为魏宗晋很爱惜自己羽毛,所以从没想过利用魏宗晋的职务之便谋取福利。可谁能想到,魏宗晋本人却主动利用权利给薛恒透露风声,这是薛恒万万没想到的。他翻个身,抱着魏宗晋的腰,“你不担心传出去影响不好吗。要是被人知道我作为你家属,居然提前在拆迁区买了房子,要是被人抓到把柄你怎么办。”
薛恒不缺这点钱,所以没必要为了小钱让魏宗晋为难。
明面上薛恒这些年只有一个小书店在维持生计,看起来不务正业,但事实上只有薛恒知道,他这些年利用手里的存款跟他妈死之前留给他的一个存折,偷偷买了不少新上市的小公司的股票不说,还学会炒股。
薛恒炒股的本事不大。因为他这人做事容易瞻前顾后,所以每次炒股前都不会将全部的存款拿去炒,甚至在察觉到股市动荡前将股票抛出去。虽然赚不多但也不少。
虽然这笔钱跟薛国志的家产没法比,但却能够让薛恒一辈子都能过着小资产的生活,不用担心为生计发愁。
魏宗晋说:“这是小事。更何况你只买一套,就算有人想做把柄也不会引起大问题。”
语气一顿,魏宗晋继续道:“要拆迁的老城区房价不高,我帮你置办一套房产,房产写你的名。等过几个月拆迁条令下来,你负责后续的事。但不要故意抬高拆迁款而迟迟不签字。”
薛恒不傻,自然不会干出这种蠢事。不过他还是担心会给魏宗晋惹麻烦,但见魏宗晋坚持,他也就无所谓,只好同意。
魏宗晋抱着薛恒:“我当年离开华城去荔枝城任职工作时,曾托人在华城买了一个商铺,在一个商业街。买商铺的来源是这些年攒下来的,很干净。等你有空就去商铺看看,想做什么怎么装修,全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