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沭走进大厅,满眼金碧辉煌,安保措施十分严密,他不得不给管家打电话。

没过多久,收拾的油头粉面的管家,一路嘘寒问暖将他引入高速电梯。

管家年龄不大,口条不错,滔滔不绝恭维着庄沭,不着痕迹带出自己是贺家亲戚的话。

庄沭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不吭声,冷眼不冷脸,仔细打量起对方。

管家四十多保养的不错,脸色红润细致,浑身名牌,特别是领口胸针,设计精美绝伦,价值不菲。

老的不着家,小的还在喝奶,偌大贺家进出全靠着个管家,那可是天大的肥差,肥死人的那种。

“庄先生,您请。”高速电梯又快又稳地停在顶楼,管家护住电梯门格外殷勤。

庄沭好奇张望,轻声回应:“谢谢邹叔。”

老子现在可才二十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就掉进豪门这吃人的魔窟,唉……作孽啊!

“呃……”管家没想到这个称呼,有点尴尬,“庄先生,您叫我邹管家就行。”

庄沭摇头,发丝掠过洁白额头,瞧着脆弱无助:“你是贺家亲戚,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叫你声叔叔应该的。”

“您客气,您客气。”管家心花怒放。这位年龄小,经事少又是外人,更好拿捏。哪像贺兰越大越难搞,老大家的私生子,还摆正牌少爷的谱,晦气!

电梯正对着是贺家门厅,两边是长长的丝绒软椅,用来给宾客换鞋,地中海风情的拱形门洞,每个下面都站着巨大的艺术花瓶。

“这里真大……”庄沭扶着奶油色柱子感叹,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管家走上楼梯,推开乳白色大门,“庄先生,那只是门厅,您请进。”

大门在眼前开启的瞬间,庄沭瞳孔地震,乳色与黑色交织的双楼梯,如从高处倾泻下来的琴键,优雅、震撼,是建筑直白的美。

任何震撼表情,管家都习以为常,与有荣焉地介绍:“顶楼是复式结构,上下加起来近两千平方米。”

“原来如此。”庄沭缓缓走入,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飘在上空。

他抬头,晶莹剔透的巨型水晶灯组,宛如星河从九天飞落,现在每个细小的水晶坠里,都是他的身影,如梦如幻。

庄沭跟着管家参观完前会客厅,穿过巨型中西式厨房和餐厅,这才来到主客厅。

主客厅有着一面落地窗,一百八十度全视野,远眺而去,钢筋混泥土蜷缩的脚下,山海相拥在眼前。

管家叫来家里的阿姨、司机还有中西厨师,向庄沭介绍了他们负责的事务。

庄沭话不多,只是点头示好,便独自欣赏起窗外美景。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面直嘀咕,贺先生娶个大孩子,来管小孩子和偌大的家,怎么看都不太靠谱的样子。

只有管家格外得意,算盘珠子崩得满地都是。

“庄先生,您看中午想吃点什么?差不多可以吩咐厨师准备了。”他看看表,提出建议。

提到吃,庄沭来了精神。

这可是他退休后的第一餐,代表着新生活的降临,不能马虎!他要狠狠地庆祝自己脱离苦海!

“邹叔,今天对我来说非常特殊,我想小小地庆祝一下。”庄沭眼里汲满兴奋的光。

管家没想到他第一次进门,就敢提建议以外的要求,有点懵再看看表:“呐个……现在准备恐怕有些来不及。”

“不用麻烦大家。”庄沭胸有成竹,“谁能给我本地五星级酒店的电话,最好能有四五个吧。”

管家还在用“你想干嘛?”的眼神望着他。

西餐厨师以极快地速度,送上本地五星级酒店订餐卡,附带介绍几家优势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