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王省一直接崩溃,是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很小就被父母扔在院子里,从白天到黑夜,流浪狗都成群结队的走了,可他还坐在门口无处可去。
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彭燃家门口,彭燃在吃桃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捡起来便给了他。
再后来,他家做起调料生意,靠着彭燃家酒店,父母无数次教育他,要好好跟彭燃玩,要照顾他,要顺他的心意,要做小伏低,要在人家手里讨生活。
他家生活越来越好,而他越来越麻木,彭燃对他就像对一条狗,所有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
“王省一,你有听见吗?”彭燃扬起下巴,眼神里是浓重威胁。
他笃定王省一不敢放个屁!
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各地都在压缩成本,是他求着老妈硬照顾王省一家生意。
他不敢的,彭燃在心里重复默念,对,他不敢的。
他从小就怂,对自己言听计从,不会的,绝对不会!
王省一很平静听着他的威胁,几乎没有情绪,然后转头对老师说:“卷子答案是我翻印刷室窗户偷的,也是我放进贺兰桌兜的。我不敢考试,是因为作弊的人是我,不是贺兰。”
他从头到尾没有提彭燃,几乎一人担下所有责任,而在场的人却了然于心。
“王省一,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吴老师虽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失所望。
王省一舔了舔嘴唇:“知道,偷东西、作弊,要不开除我吧。”
“先叫你家长来一趟吧!”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学生,秦主任气得半死。
“你胡说什么?!”彭燃几乎跳起来,王省一承认跟他承认有什么两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穿一条裤子!
王省一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突然觉得可笑:“燃哥,我又没说你偷的,至于吗?都是我干的,都、是、我还不行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彭燃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我干吗?他不是说了吗?他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彭燃瞪着两只眼睛,狡猾地狡辩。
吴老师大怒,突然喊道:“彭燃!你太过分了!你、你也请家长来!父母都来!”
她大概是气急眼了,声音都有些破音。
吼得彭燃半天没敢吭声。
庄沭被吴老师的魔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捂住小藏獒的耳朵。
老师让彭燃、王省一回教室,等待他们家长来学校处理。
王省一与贺兰擦肩而过,突然停下脚步:“贺兰,对不起。”
“是彭燃让你做的。”贺兰笃定。
王省一自嘲地笑笑:“你就当、就当全是我做的吧。”
他没有停留拉开办公室门,彭燃黑着脸站在门外。
王省一理都没理他,快步径直往教室走。
彭燃上去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想干嘛,啊?”
“松手。”王省一看着被揪变形的校服,攥紧拳头。
彭燃喘着粗气:“不就是那五千块钱还没给你吗?不就是我妈最近从别地儿进货了吗?你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坑我吗?你就不能等我妈来?我妈来了就搞定一切了!你至于吗?”
“别提你妈,你妈是王母娘娘吗?”王省一撕开他的手。